某週刊日前以「清大畢業生為何淪為澳洲屠夫」為題有所撰述,學校師生同仁與校友至為關心,在社會上也頗掀起一片波瀾;雖然後來該刊承認是「三合一」烏龍,倒是可以藉此談談對青年到國外打工與職業貴賤問題的看法。
在民國五、六十年代,大多數到美國留學的學生都需要靠打工維持生活;曾經盛行一時的「留美文學」,打工是主題之一;後來擔任師大教授以及名主持人趙寧即以「趙茶房」出名,清大名譽博士侯貞雄董事長則曾在碼頭打工;我的一位朋友在便利商店夜班連續遭持槍搶劫三次,但仍苦撐待變,代表許多留學生的「一把辛酸淚」。
週刊故事希望引人注目的是「澳洲屠夫」;孔子在兩千多年前即說:「君子遠庖廚」,雖然我國有「仗義每多屠狗輩」之說,讀書人與屠夫平常是不會「呼朋引伴」的,但要注意孔子並沒有要廢庖廚,「論語」中有,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嘗無誨焉」,「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除少數素食者外,社會需要屠夫為大家服務;屠宰是絕大多數人不願意從事的辛苦、骯髒行業,我們實應同情甚至感謝屠夫們。
大學生離鄉背井,到澳洲打工,雖然文中引年青人說他單純的要賺錢,但他能吃苦耐勞,希望以兩年時間賺第一桶金回台再出發,以正當方式達成自己的願望,實際上是很難得的。在多元社會裏,我們不希望學生多為了賺錢用非所學,但容許部份年青人以自己方式走出一步,也是必要的;至於我們的社會為何無法提供足夠的「事少、錢多、離家近」的工作,牽涉甚廣,容後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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