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美國時間3/27日為止,全球新冠肺炎染疫人口直逼六十萬人,世界各國紛紛封城、封境、封國,由於新冠病毒傳染力強、致死率高,讓全球人類陷入一場噩夢中,夢醒時刻仍有高度不確定性。在這場抗疫戰爭中,美國新冠肺炎確診人數已超過十萬人,死亡人數超過一千五百人,同時眼看疫情將會急遽擴大,讓人不禁感嘆世界第一強國也是最高唱民主自由的國家的抗疫無方,美國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美式民主有未來嗎?
美國的強大無疑是建立於西方資本主義的根基上,但也與其地大物博,孤懸於兩次世界大戰主戰場的歐亞地區之外的地緣政治有關,總產值。人均收入、科技、軍事與經濟實力均傲視全球,自二戰以來,稱霸世界。但近年來,產生不少問題,最明顯的是美式民主的弊病。
人類經幾千年的摸索,自由民主的制度被普遍認為是「不完美但最佳的制度」。但在美國,雖然各級政府領導是「一人一票」選出,據分析,主要還是贏在較富有白人的高投票率上,而川普即是其中之最。[註一]
川普在2016年上任,同時也受惠於美國特殊的選舉人制;雖然輸了對手三百萬票,仍然在總統選舉中勝選。在選舉中,早可看出其人格低下,但依然受到廣泛支持,尤其得到以衛道者自居的福音教派信眾強烈支持。上任後,倒行逆施,謊言充斥,視基本道德為無物,處處以尋求連任勝選為最大考量,而在新冠肺炎疫情開始在美國延燒以前,似乎已篤定連任,可見美式民主已趨荒腔走板。
對新冠肺炎病毒在美國流行所做的防疫工作是美式民主的試金石,先是選舉了一位不學無術、不信專業、不理科學與不負責任的總統,在武漢封城後之一個多月間,這位無知無能的領導人,不理專家緊告 [註二],到3月5日,仍在「推特」上宣稱新冠肺炎與普通流感相似,說「只有129例」,毫不在意,到3月12日,仍說「只有1,200例,比其他國家少」,低估損害,並疏於準備,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CDC)則也失職的讓檢疫試劑短缺,到開放較大規模使用時,已錯失黃金時間。而川普政府到疫情牽動股市大跌後,才發覺不妙,又急於推卸責任,而在公開場合又經常釋放錯誤訊息。對這大流行病的因應措施可謂一無是處。
除了總統外,美國社會也呈現了極大的防疫漏洞;枉有先進的醫療水準,醫療費用卻極其高昂,有3,000萬人沒有醫療保險,約4,000萬人只有低度醫療保險,而政府很遲才推出的振興方案中,僅承諾測試免費,並不包括治療費用,等同置「低端人口」於死地,同時光是在加州,無家可歸的人即有十五萬人之多,一旦蔓延,就會有燎原之勢;觀諸近日,歐美各地顯貴紛紛中鏢,顯示病毒無分貴賤,一有缺口,大家一起沉淪,非常可怕。另一方面,由於準備不足,抗疫所需醫療設備極端缺乏,危及醫療體系運作;同時在習慣個人我行我素的社會,美國人的防疫觀念相當落後,許多人不認真看待州政府「待在家裡」、與人保持安全距離指令,甚至認為戴口罩是代表有病在身的行為,讓防疫效果大打折扣。另一層的問題是,很難想像美國聯邦政府能號召疫情比較不嚴重地區動用醫療資源來支援目前的重災區。
這些因素,導致美國至今抗疫無方,而更雪上加霜的是,美國政壇兩極化自川普就任後達到高峰,無法同心協力,採取果斷的因應措施來自救;而川普力推的「美國第一」、「唯我獨霸」政策,更讓美國喪失道德光環,在危機時刻以霸主自居卻無法領導世界各國共同抗疫,結果是大家力求自保,「各人自掃門前雪」或「以鄰為壑」,使全球抗疫成功之日,顯得遙不可及,如何發展,尚在未定之天。
至於美式民主的外溢效應,在美國執行「美國優先」政策以後,更向負面傾斜。以美國安定社會、軍事強權支撐的金融霸權多年來主導國際社會的發展,一方面窮兵黷武,屢屢發動戰爭,以自由人權之名打擊異己、煽動顛覆,卻對親美專制政府所作所為視若無睹;另一方面導致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以及2008年世界金融災難。近年來眼看中國崛起,又處處予以打擊,川普掀起貿易大戰,更使中美兩國互信盡失,合作抗疫的機會也相對降低。
這場抗疫戰爭,演變至今,從中國延燒到歐洲以致美國,亞、非以及中、南美發展中國家前景堪虞,世界經濟必遭重創,全球股市重挫,航空、旅遊、餐飲、運輸、娛樂、體育等產業哀鴻遍野,影響層面超越金融海嘯,成千上萬人喪失寶貴生命,已釀成「百年未有之變局」。未來如何演變不容易釐清,但應是一檢討美式民主的契機;要說美式民主的神話已經破滅,可能尚早;川普是美國百年一見的災星,如果想像一位比較正常的領導人,表現如目前紐約州州長Andrew Cuomo,不至於在大敵當前之際,未能料敵機先、屢屢誤判,耽誤寶貴戎機,又缺乏悲天憫人的領袖氣質,情況可能會好很多。但美式民主的深層危機,如選舉的基本不公平、兩極化政治、貧富不均、醫療昂貴等,在面對重大疫情時,顯得漏洞百出,是否能改弦易轍,是極其巨大的考驗。
至於美式民主的外溢效應,在美國執行「美國優先」政策以後,更向負面傾斜。以美國安定社會、軍事強權支撐的金融霸權多年來主導國際社會的發展,一方面窮兵黷武,屢屢發動戰爭,以自由人權之名打擊異己、煽動顛覆,卻對親美專制政府所作所為視若無睹;另一方面導致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以及2008年世界金融災難。近年來眼看中國崛起,又處處予以打擊,川普掀起貿易大戰,更使中美兩國互信盡失,合作抗疫的機會也相對降低。
這場抗疫戰爭,演變至今,從中國延燒到歐洲以致美國,亞、非以及中、南美發展中國家前景堪虞,世界經濟必遭重創,全球股市重挫,航空、旅遊、餐飲、運輸、娛樂、體育等產業哀鴻遍野,影響層面超越金融海嘯,成千上萬人喪失寶貴生命,已釀成「百年未有之變局」。未來如何演變不容易釐清,但應是一檢討美式民主的契機;要說美式民主的神話已經破滅,可能尚早;川普是美國百年一見的災星,如果想像一位比較正常的領導人,表現如目前紐約州州長Andrew Cuomo,不至於在大敵當前之際,未能料敵機先、屢屢誤判,耽誤寶貴戎機,又缺乏悲天憫人的領袖氣質,情況可能會好很多。但美式民主的深層危機,如選舉的基本不公平、兩極化政治、貧富不均、醫療昂貴等,在面對重大疫情時,顯得漏洞百出,是否能改弦易轍,是極其巨大的考驗。
[註一]
塔納哈希.科茨,《美國夢的悲劇:為何我們的進步運動總是遭到反撲?》(Ta-Nehisi Coates,We Were Eight
Years in Power: An American Tragedy)
一書中敘述 :
蓋洛普公司(Gallup)研究員喬納森.羅斯威爾(Jonathan T. Rothwell)與帕布洛.迪耶哥—羅塞爾(Pablo Diego-Rossell)檢視民調資料發現,「種族與族群在郵遞區號層級的集中程度,是判斷支持川普與否最強而有力的指標。」「川普的強勢表現不但跨越了白人的階級界線,也跨越了幾乎每一項白人的人口特質。」「如果我們只以「白人美國」的普選票(popular
vote)來劃分 2016 年的總統選舉人票(electoral votes),川普將以 389 票對
81 票大勝希拉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