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1日 星期六

奈伊《活在美國世紀》筆記 (三) : 一九八零年代

奈伊《活在美國世紀》筆記 (三) : 一九八零年代

美國軟實力 (GPT-4o生成)

第四章: 一九八零年代

1980 年代如同 1960 年代一樣、從開端到結尾展現出截然不同的對比、彷彿是一個分裂且矛盾重重的十年。人們早些年十分擔憂美國會爆發核戰。到了 1980年代末期,冷戰結束,蘇聯即將解體,美國成為唯一的超級強權。

從政府外部提出政策構想,就像往深井投幣一樣,有時會聽到撲通的一聲,有時你以為聽到了聲響,但其實只是自欺欺人。

我在 1982年首度訪問中國,於7月飛到上海,我被載往復旦大學進行正式拜訪和會談,對方提出的問題很好,我感到很滿意。我在上海國際問題研究院針對核子問題發表演講,在那裡感受到當地的討論中既有充滿宣傳色彩的言辭,又有與現實狀況相符的務實觀點。當時
河對岸的浦東地區幾乎是空的。當我在1993年以美國政府官員的身份回到這裡時,浦東已經滿是摩天大樓。

由於民主黨敗選,我必須透過下列方式去從旁影響政策。仰賴我的學生,只要他們後來成了領袖;讓我的學術著作產生「涓滴」效應;為各種期刊和論文集撰寫的觀點文章;參與非政府府組織;上各種電視評論節目。誰都不知道這些舉動會產生什麼影響。與此同時,我試圖在影響政策辯論和維持自身學術工作之間取得平衡。

政府與學術界的不同之處在於,擔任公職必須面臨巨大的時間壓力,以及要能夠做決策。公職強度很高,但範圍很窄。在大學教書時,步調不緊湊,也不會直接牽扯權力,可以更加發揮好奇心,也能去探索更深層的問題。

2012 年的一項民調將我列為「過去五年中做過最有趣工作的學者」第二名。與此同時,我被評選為外交政策領域最具影響力的學者。但若暗示在作為學者和試圖直接影響政策辯論的角色之間不存在許多倫理問題,那將是誤導。在學術研究和參與公共事務之間存在著權衡。

另一個問題是追求「知識正直性」。政策涉及落實想法的權力,但學術研究必須將真理置於權力之上。玩權力遊戲時,總是不免為了權力而調整構想,但必須盡量去抵抗這種誘惑。

有趣的是,到了1989年初,關於美國衰退的信念已經相當普遍,但就在當年年底,柏林圍牆被推倒;到了1991年,蘇聯解體,美國成為唯一的全球超級大國。

權力若被定義為影響他人來獲得想要之物的能力,便可透過以下三種方式來達到目標: 脅迫、報償和吸引力。根據其文化,美國在說服他人 (雖然不是所有人) 去追求與美國相同的目標、利益和價值這件事情上,處於獨特的地位。

在 2021年我寫到: 「軟實力之類的概念就像孩童。學者和公共知識分子可以在它們年輕時愛護和管教它們,但它們逐漸長大時,就會離開並結識新夥伴,而這些夥伴有好有壞。即使你是看著它們誕生的,你也無能為力。」

戈巴契夫推動改革,原本是打算拯救蘇聯,最終卻加速了它的滅亡。然而,如同我 1990年書中所描述的那樣,我對美國能長久保持實力並不感到驚訝,我們如何使用 (和濫用) 這種力量,則是後續二十年讓我持續感興趣的主題。

關於波灣戰爭,老布希巧妙的將合法性的軟實力與軍事的硬實力結合起來。我後來將這套做法稱為「巧實力」。

到了 1980年代末期,我開始寫小說,這同樣讓我心滿意足。我發現撰寫學術論文時,我會嘗試概括並盡可能融入廣泛的觀點,但寫小說幾乎是背道而馳。小說是為了揭示一般性而特別化,就像是反向使用望遠鏡。在散文中,我會利用望遠鏡來觀察整個草地;而在小說中,我可能會通過聚焦一顆陽光下的葉面露珠,來表達整片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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