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讓自私成為我們的國家信條: 川普四年美國喪失了甚麼? (十二)
[前言] 2020美國總統大選已到最後幾天衝刺階段。這次選舉,可能是二十世紀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美國總統選舉最關鍵的一次,主要是川普四年來倒行逆施,如果連任,將對世界有極不利的影響。
美國紐約時報在此際推出「川普四年美國喪失了甚麼?」專輯,由十五位專欄作家執筆,代表美國主流自由主義在選前的焦灼。
專欄作家珍妮佛·史妮兒 (Jennifer Senior) 撰文:「總統讓自私成為我們的國家信條」(The President Has Made Selfishness Our National Credo)。要點如下:
早在2000年代初,⼀位名叫羅伯特·桑普森(Robert Sampson)的學者就進行了過去20年中最著名的城市社會學研究之一,在芝加哥的大街上謹慎地投下了數千封帶蓋印字樣的信件。本質上,他正在尋找的是查看哪些社區最努力地將這些信件丟到郵箱中,而不是讓他們在人行道上收集足跡並轉成紙漿。
他發現的東西很有趣。⼀封信命運的最好預測者之一,與桑普森所說的「道德犬儒主義」衡量鄰里的高度有關,或者說法律和非正式規則並沒有真正的約束力。他如何衡量道德犬儒主義?很簡單:他要求成千上萬的芝加哥人同意或不同意下列簡短的聲明。
制定法律是為了可被違反。
只要您不傷害任何⼈,就可以做任何您想做的事。
為了賺錢,已經沒有對與錯的方法,只有簡單的方法和艱難的方法。
事後看來,桑普森(Sampson)最近告訴我,盯著這份表最奇怪,最令⼈沒骨悚然的事情之一就是與川普(Donald Trump)的世界觀宣言相合有多容易。他說:「你知道這全是狗吃狗的想法,要不然你是很關心別人的笨蛋。」
我們的總統基本上已經花了四年的時間告訴整個國家不要費心去投遞丟失的信件。
在這⼀點上,陳詞濫調是,特朗普已經浪費了我們的規範和習俗,這樣做,削弱了我們對聲譽已經急劇下降的機構的信任(媒體和聯邦政府立即浮現在腦海)以及我們對美國同胞的信任。
但是桑普森描述的內容有所不同,我認為更深刻。他在表達失去信任的代價:慷慨。作為⼀個國家,我們已經失去了利他主義和道德目標的意識,喪失了做正派和正義的集體意志,正如社會學家喜歡說的那樣,「考慮他人」。取而代之的是,我們生活在一個處於無聊狀態和無聊狀態的國家,在這種狀態中,虛無主義盛行,腐敗從頭開始滲出。
考慮這一點的另一種方式可能是說我們一直生活在一部黑色電影中。或者我們正在製訂真⼈秀電視的零和價值。參賽者最喜歡說什麼?
我不是來交朋友的;我是來贏的。
但關鍵是:川普具有自私自利的常態。
這種道德犬儒主義並不健康,我不只是從心理或精神意義上講。我們失去的慷慨已經使美國人喪命。百年一遇的大流行來襲,我們的公共衛生專家最終告訴我們,所有人都應戴口罩,但總統告訴我們,戴口罩是不應該遵守的規則之一(例如納稅,薪酬條款,例如競選財務法,例如妨礙司法公正)。因此,我們這個富裕的國家,仍導致無數的死亡。
一種利他主義的文化,換句話說,本來可「針對Covid-19戰鬥用了自己的非藥物干預的形式」。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醫生,社會學家,著有「阿波羅的箭,」一個關於文化和冠狀病毒令人愉悅的可讀新書,如此說。
根據桑普森的工作,使這種慷慨大方的危機成為更奇怪的原因是: 道德犬儒主義(有時也稱為「法律犬儒主義」)通常與高度貧困和種族隔離相關。然而,川普的一生都沒有表現出來。實際上,它的特點是相反的:過分豐盛。
話又說回來,就像庫爾特·安德森(Kurt
Andersen)在《邪惡的天才》中所做的那樣,您現在可以爭辯說,某些有錢的美國⼈現在也認為該規則不適用,並且該團伙過去50年一直在將「貪婪是好的」融入習慣和法規中。
這種特殊的產物是如何鍛造的-有色人種和最富裕的白人美國人都相信同一件事-可以寫一本書。不過,就目前而言,足以說明他們的道德犬儒主義之間存在重大差異。桑普森憤世嫉俗的社區居民對某些法律和機構不信任,這是可以理解的原因。(警察的野蠻行徑,有偏見的監獄判決和驅離住屋差距立即浮現在腦海。)世界上的川普們沒有這些原因。他們在自己的脖子上鬆開束縛,而擰緊周圍別人的繩圈。
實際上,有⼀種論點是,大約在大規模監禁流行開始的同時,富人正從放鬆管制和⼩政府改革中無恥地獲利。
我成年時代的總統們,談到我們之間的分歧是可以連結的,可以解決的事情。比爾·克林頓(Bill Clinton)告訴我們,「美國沒有什麼錯,不能為美國的正道解決。」 喬治·W·布什(George W. Bush)將自己定義為「富有同情⼼的保守主義者」和「團結者,⽽不是分隔者」。巴拉克·奧巴⾺(Barack Obama)首次在全國主題演講中說道:「我們在藍色州崇拜敬畏的真主」和「在紅色州有⼀些同性戀朋友」。
這些台詞可能⼀直都是虛構⼩說,或者至少是部分虛構⼩說。在他們擔任總統期間,監獄被塞滿了,工廠關閉了,美國成了前1%富人主導的分離共和國。也許像川普這樣接受霍布斯式的人性觀的總統到來只是時間問題。正如桑普森(Sampson)在他的《偉大的美國城市》(Great
American City)⼀書中所寫的那樣,道德犬儒主義「挖掘了人性的陰暗面」 ,這本書講述了社區文化在界定社區中的重要性。
但是,保留個人特權與共同利益之間的張力與美國本身一樣古老。我們的道德目標意識雖然脆弱,但通常已被證明足以使我們取得進步。
現在,令⼈非常苦惱的是,我們都在等待是否再次出現。喬·拜登(Joe Biden)將他的整個競選活動都放在了他的正派、道德觀和過時的信念上,即人人都應該愛你的鄰居。川普的競選顧問可能已經在幾個星期前的候選⼈對決市政廳中,將前副總統與羅傑斯先生嘲笑了一下。但是,正是弗雷德·羅傑斯(Fred
Rogers)的話在國家危機時期屢次被引用-在這一點上令⼈厭煩,幾乎令⼈尷尬。「尋找幫助者,」他敦促孩⼦們在受驚時要做。「您總會找到正在幫助的⼈。」
如果川普和他的盟友鄙視⼀個相信人類能夠提供幫助的人的想法,那就表示您已了解需要了解他們的部分。而且,如果我們作為一個國家,選擇一位讓人回想起一位摯愛的牧師的人擔任我們的下⼀任總統,那是我們迫切需要的東西,並且最終使人放心。
⾃2018年9⽉以來,珍妮弗·史妮兒(Jennifer Senior)⼀直擔任Op-Ed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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